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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山岛:守望一片净土

日期:2011-05-20 作者:戴焱淼 来源:文汇报
苏州城南约50公里的西南太湖中,散布着几个小岛。千百万年前,这里还是群峰的山顶,一次次地质运动,最终它们被水包围,成为长江下游近海区域****的湖泊中为数不多的几个岛屿。

三山岛,这个默默矗立在太湖中的小岛,与世无争。即便在最近几百年人类社会飞速发展的历史进程中,它始终守护着“净土”的名义。岛民们靠山吃山,靠水吃水,自得其乐。

10年前,这里才通上电。来自外面世界的光亮,通过电缆,穿过深深的湖底,照进了太湖中的这方净土,也将它带进了另一个纷繁的世界。

在司空见惯的“农业旅游”发展轨道上,这个小岛迈着别样的步伐。在它的脚印中,有远离尘嚣的清新和文化滋养的温润,也有力破时艰的勇气和与众不同的落点。

教书人的花园

在岛上,朱能养一待就是半个多世纪。先做教师,再做校长。他的院子里,种了82种杜鹃,100多座盆景依次排开。

从三山岛的环岛路拐进树荫下的小道,曲径通幽,一座开满鲜花的农家小院不经意间就在眼前。门口开满了杜鹃、蔷薇、牡丹、兰花,簇拥着年份久远的木门,门上渐淡的大红福字依稀传递出主人家的和美。再往里去,数十平米的院里更是花团锦簇,除了半米见宽的通道,两旁尽是花卉盆景,姹紫嫣红。

堂屋前,一对老人正在整理花期将尽的盆栽。他们细致地将稍有蔫态的花朵从枝头减去,这样处理过的花卉,来年开得更旺。料理花卉间,不时有游人光临,“这就是朱老师的花园,侬看看,灵?”听口音,又是上海来的客人。老人起身,抬眼望去,客人主动打起招呼:“朱老师,这是第三次来啦!还记得我们?”被唤作朱老师的这位,扶了扶眼镜,认出来客,热情迎上前去。

这位朱老师,就是岛上最德高望重的教书人——朱能养,岛上大部分人都是他的学生。76岁的朱能养,退休前是三山岛唯一一所学校的校长,退休后则成了三山岛最美私家花园的园主,接待着一批又一批自发前来参观的游客。没有门票、不设门槛,来者都是客,有好茶招待,有好景相迎。

自1955年上岛以来,朱能养见证了这座小岛半个多世纪的风雨历程。如今,性情淡定、温文儒雅的他,也成了岛上的“文化代言人”。在都市客眼里,恬静惬意而又充满传奇的小岛,需要这样一位气定神闲而又激情不减的“代言人”。

1955年,时年19岁的朱能养从太仓师范学校毕业,分配到三山岛教书。8月27日是他进岛的日子,他清楚地记得这一天,因为自那天起,他与这个“世外桃源”结下不解之缘。作为昆山人,朱能养早已听说太湖的名气,但却对三山岛毫无所知。在人们口中,那时的太湖是“土匪窝”,有“太湖土匪多如羽毛”之说。去三山岛,太湖里大棚船换小棚船,摇船上岛,半天摇不到,逆风的话,一天也到不了。

进岛那天,朱能养吃了午饭出发,乘上一吨半载重的小渔船,晃晃悠悠,太阳落山时才靠岸,一座树木葱茏、群鸟鸣翔的小岛展现在眼前。

移步上岛,走不了多远,年轻的朱能养暗叹:“好地方!”只见湖光山色,动静并存,壮悠兼备,香樟、银杏林木参天,大院、老宅随处可见,村民们笑脸相迎、彬彬有礼。没想到,遥远的太湖中,与世隔绝的小岛还有这般风味!

住下来,朱能养开始成为三山岛人。开学后,师范刚毕业的朱能养教一、二年级启蒙班和五、六年级毕业班,原来岛上的老教师只教三四年级。重任全在这位“新岛民”肩上。

渐渐的,朱能养更深地体会到岛上的文化和村民的涵养,这些终日里与田地和湖水打交道的岛民,文化修养程度让他惊叹。家访时还未进门,久等的家长即出门迎接,连声道:“请老师屋里坐。”堂屋一侧,紫铜茶壶早已备好,洋火一擦,堆满松针的灶头里火苗嗖地窜了上来,不消5分钟,水汽蒸腾。寒暄中,几杯碧螺春茶溢着香味端上桌来,“老师,粗茶自便,请勿介意。”交谈完毕,又一步三躬将老师送出家门。再去隔壁人家,现烧原泡的茶又沏了上来,这是规矩——到我家了,就要上茶。

岛上的传统和文化,不断地出乎朱能养意料之外。看到学生家长的名册时,他连呼,村民的名字了不得!就连不少村妇的名字也不容小视——梅桥、品梅、梅贺……看来这座不为人知的小岛真是湖中文化之地!

早在战国时期,吴越之争,吴姓人家避难来到此地,成为垦荒落户的岛民。明清之际,三山岛发展成太湖之地的交通要塞,成为湖上行船的中转站,地位类似于现在的新加坡。人来船往,自然带来各地的风物人情。岛上的东泊码头,是太湖一带最热闹的街市之一,号称“先有东泊一只浜,后有东山杨湾街”。

在岛上,朱能养一待就是半个多世纪。先做教师,再做校长。父母姐姐曾来探望,看到岛上的艰苦条件,直哭。而朱能养却真心待得住,他始终认为:“这座岛,养人!”

16年前,朱能养从学校退休,开始了琴棋书画、花鸟鱼虫的怡然生活。82种杜鹃花种满了院子内外,后院的盆景园更是让观者瞠目结舌——岛上的奇桩怪石都被搜集了来,100多座盆景依次排开,目之所及无不是景,老龙探海、小玲珑、树抱石、石抱树等苏式盆景,造型别致、精妙绝伦。

“能养”之名,是前清举人所起,来自孟子言——“我善养吾浩然之气”。为避讳祖上之名,“善养”改为“能养”如今,朱能养被称为“三山岛上杜鹃王”,他用毛笔在宣纸上创作自传小诗,工整遒劲的小楷书道:“养神养性养盆景”,一表安心满足之意。

“当家人”的勤勉

当了18年的村支书,看到一片垃圾,吴惠生都会弯腰捡起。对三山岛的呵护,完全出自这个土生土长的岛民的内心。

在朱能养的院中,几乎每天都有一位“串门人”不定时出现,与老人谈笑甚欢。他是朱老师的学生之一,现在三山岛的“当家人”——村支部书记吴惠生。过去的十几年里,和老师修身养性的退休生活不同,吴惠生一直在为这个小岛奔忙,在旁人眼里,年届花甲的他任何时候都看不出疲态。

一个普通的周六早晨,三山岛迎来第一批旅客,静谧的小岛逐渐热闹起来。在码头不远处,就是村委会的办公室,单层的木头房子分布在院子东西两侧,院子中间是鲜花盛开的绿化丛,“申”字型的通道将房子连接起来。东侧的一间是吴惠生的办公室。

在清晨的阳光里,吴惠生倚在办公室门口,看着外面以小木屋为背景留影的游客,手中的馒头早已冷掉,只有屋内办公桌上的酸菜牛肉方便面还冒着热气。不管前一天晚上忙到多晚,吴惠生总是习惯一大早出门,到码头附近先溜达一圈,看看当天的第一批上岸的游客,再坐进办公室,随意吃点早餐,盘算一下这一天村里的大小事情。这种状态,日复一日,已有十多年。

1983年,吴惠生担任村委会主任,1993年担任村支书,一干就是18年。从最开始办食品厂,到如今有了自己的旅游公司,这个湖心小岛在曲折中稳步前行,如同它的地理方位——尽管无依无靠,任凭风吹浪打,我自岿然不动。

不可否认,吴惠生是“岿然不动”的主心骨之一,也是岛上“大风大浪”的见证者之一。

1991年,吴县思梅食品厂在三山岛上成立。这是岛上第一个像样的“工业”。在此之前,村民们养过长毛兔,尝过甜头,后因市场变化,村民们的注意力又集中到岛上各类水果的加工出口小工业之上。当年,苏州市出口日本盐渍梅的第一只集装箱,就出自思梅食品厂。

由于岛上环境好,梅子质量上等,生产工艺讲究,开始外销兴旺。第一年就赚了15万,皆大欢喜。第二年扩大规模,新造4个池。“胃口”大了,三山的青梅不够“吃”,去西山再收,足足收了上万担,每担的收购价一度超过3.5元,是青梅收购价的最高峰。也正因为梅子是外销为主,内销很少,加之技术含量低,开办容易,各地厂家紧跟着纷纷起来,生产太多,市场过剩,外销萎缩,产品积压,食品厂也陷入窘境。

这段时期,三山岛上还曾开办过地毯厂、缂丝厂,却因“与世隔绝”、交通不变等诸多原因,开了关,关了开,被村民们笑称为“开关厂”。

待到吴惠生担任支书后,开始动脑筋,试着为三山岛找一条更适合它的路子。那时,岛上尚未通电,只能使用柴油发电机,一到晚上10点就准时关机停电。1999年,村民们在报纸上看到“村村通电”的报道,发现大家世代居住的三山岛被“遗忘”了,于是集体写信反映情况,呼吁接通湖底电缆,为湖心的小岛供电。

2001年1月8日,三山岛正式通电。2001年10月,在吴惠生的带领下,三山岛旅游开发正式启动,至今已10年。最开始,100万注册资金的物业公司转成旅游公司,头3个月门票收入6万元,由于基本没有投资,纯利润高达5万元,大家初尝“旅游岛”的甜头;2002年,6万变60万,2003年120万,2004年240万,2010年750万……一年翻一个跟头,这个增长模式,大家都不曾料到。

“搞得越大,投入越大,压力也就越大!”坐在村委会和旅游开发公司共用的会议室里,吴惠生感叹着,他的身后,是国家旅游局颁发的4A级景区标牌,“我们要达到5A景区的标准,要求越来越高,配套要跟上。”在每天巡岛的过程中,看到一片垃圾,他都会弯腰捡起,现在全岛没有一辆机动车,卫生完全依靠人工打扫,再集中运送出去。2011年,三山岛在环境卫生方面的投入计划将达到250万元。

对三山岛的呵护,完全出自这个土生土长的岛民的内心。然而,“当家人”并不好当。

目前,三山岛有5个自然村、6个生产队、2000亩湿地,岛上新建了污水处理厂、自来水厂,农家乐遍地开花,全岛几乎都在为第三产业服务。“农业快要失调了!”吴惠生忧心忡忡。

2011年春季,全岛的碧螺春茶叶少收了200斤。对于大多数依靠农家乐过活的岛民而言,对这个数字根本无所谓。而对于全岛经济来说,以碧螺春新茶1000元一斤的价格来算,这个春天过去,全岛流失了20万元的收益。

对于进行中的农村土地流转,也是困难重重。一部分农民愿意流转;另一部分人要算账,不愿意,尤其是没有农家乐等三产的农户,更是毫无积极性。此外,岛上的马眼枣、枇杷、蜜桔、青梅,都面临着减产的隐忧

摆在吴惠生面前的还有一个“可持续发展之难题”——因为生源少,岛上的学校在几年前关闭,现在全村271户计806人,却没有学校。在家的年轻人想出去,在外的年轻人不愿回来——因为孩子上不了学,全村现在有39个孩子,学龄儿童都要去远在东山的学校。

岛民们的快乐

“岛上的人活得很轻松,也不用老是想着缺不缺钱,关键是这个岛要保护好!”

对于这个太湖中的小岛,吴惠生备感珍惜,时不时叹道:“在长三角,像这样与世隔绝的地方也不多啦!”这个太湖里唯一成村的岛屿,也是生态环境最好的湖心岛,很少受外界干扰。

吴惠生不愿看到这里变成“金钱世界”,因此村里对农家乐不收费,全岛的各项投资均来自集体,尽量淡化村民们对投入、产出的精打细算,他的愿望是——老百姓富了也不能钻在“孔方兄”里,一定要坚持绿色环保,也要留存源远流长的三山岛文化。

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小岛,发展道路虽然还是“农业生态旅游”模式,但岛民们始终保持着心平气和的“赚钱心态”,如同微风中波澜不惊的太湖水。

湖心岛的未来

一批年轻人汇集到吴惠生身边,言辞之间,总能感觉到他们的共识,那就是——守好太湖中这块珍贵的净土。

在三山岛周边,有2000亩环岛湿地,不仅能够拦截暖冬时节爆发的蓝藻,也给鱼类繁殖、鸟类栖息提供了天然家园,且能防止水土流失。在湿地中,木桥、木屋交错呈现,游客踩在嘎吱作响的木板上,夕阳西下,柳絮纷飞,倦鸟归巢,这一刻与自然的距离是近之又近。

吴惠生最看重这片湿地,在他的规划中,三山岛的农业生态旅游要有响亮的品牌,必须要保护好环境。湿地则是天赐的生态保护天然屏障。渐渐的,全村人都明白了,三山岛的****财富,就是偏安于湖心的地理优势和生态优势。

最近,吴惠生身边的“大学生村官”宋炜正在为环保项目奔忙。这位29岁的年轻人,5年前从扬州大学毕业后,就踏上了三山岛的土地。和1956年前上岛的19岁的朱能养不同,当时的年轻人带来的是外界信息和文化教育,当今的年轻人带来的是经济管理和公共服务。“大学生村官”宋炜手中的项目不下十个,包括岛内污水处理、管网设置、宾馆建设、基础设施升级等等。

“所做的一切,都是让脆弱的三山岛平衡地朝前走,太湖中唯一的一个岛,应该成为一个精品旅游岛。”宋炜笑言,比起其他去基层的“村官同学”,他眼前的图卷是真正待绘的蓝图,三山岛的旅游发展不到十年,有太多空白点。上岛之前,宋炜根本没想到,做一个村官,也能体会到什么叫创业。

同为年轻村官的黄宇,又有着另外一种心境。作为村委会委员,33岁的黄宇是土生土长的岛民。他曾经也是走出小岛闯世界的众多年轻人之一,在外闯荡十多年后,选择回到家乡,回到没有汽车尾气、喇叭喧嚣、灯光污染的宁静小岛。

2009年回岛之前,黄宇在苏州一家四星级酒店做房务部经理,在旁人看来也“混得不错”。当他回乡探亲,看到的是一个宁静的旅游岛,没有任何犹豫,“应该回来做点事”。到现在为止,黄宇很庆幸自己当初的决定,自己的家乡就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“世外桃源”,夫复何求!

很快,宋炜、黄宇等一批年轻人汇集到吴惠生身边,谋划着三山岛的未来。言辞之间,总能感觉到他们的共识,那就是——守好太湖中这块珍贵的净土。 33trip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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